2018年12月13日 星期四

★壽山動物園風波--動物園的歡笑悲傷★(2007.04.23)



 對於生物的探索,高雄壽山動物園算是一個啟蒙地,國中時常搭著火車,一路從台南溜到高雄,換乘公車走上山坡,就為了參觀難得一見的猛禽走獸,那是童年中幸福美妙的享受。

成長後,發現美女比野獸吸引人,於是街上溜達時光變長,動物園變得有點遙遠。到了台北,浮沈人世,卻又懷念起動物園,觀看動物的簡單自然,但是隨著閱讀與理解,瞭解受到囚禁的動物,違反自然習性,看動物的心情,不再像童年般的快樂。






壽山動物園在童年記憶中漸漸消散,木柵動物園在成年認知後有點難過。動物園的感覺,不會再像孩童時,隔著欄對動物嘶吼,或是笑到翻看動物表演,慢慢的明瞭,原來我的快樂,是建立在牠們的悲傷之上。

去年回到台南,重回壽山動物園走走,好多年不曾踏入的地方。但是一圈繞完,滿是心傷,炎熱六月,滿園漂浮的臭味,加上動物圈養環境狹小,讓一所動物園顯得有點糟糕。



糟糕!不是台北看天下的台北好、高雄差, 而是站在動物自然天性的角度,最好都不必圈養動物,最好是保護動物的自然野生棲地,讓動物自由的生存,教育目的可以透過媒體深入棲地的生態拍攝,對於動物能有更深入的認識,不會只是隔著籠子看動物睡覺。

但是,平面影像難以替代實際觀看,總是要站到大象前,才會驚嘆大象好大,總是要親耳聽見獅吼,才知道電視小喇叭多麼極限,為了人類的最近距離觀看,動物失去自由,這還不包括在動物買賣中,多少動物失去生命。

人家想看嘛!人類最偉大的言詞。


關閉動物園的呼聲,在世界各地響起,但是如何抵抗因為觀看動物,所延伸出來的種種市場與利益,關閉動物園的言詞,就像搶走孩子的奶嘴。那麼,天上飛的、地上爬的、海底游的,全都抓進動物園裡關著,以身分劃分明星等級,沒賣相的就消逝在陰暗獸欄或幽閉水池,沒有人知道牠們的悲傷。

壽山動物園從鱷魚傷人引發關注,後面一連串搞錯動物身分事件,打破動物園存在的基本邏輯。台灣沒有獨立的動物園法,只有野生動物保育法,對於保育類動物捕獵、買賣、或展示、利用,建立在研究與教育的價值之上。換句話說,動物園的存在,重點在於教育及研究,這也是動物園能夠違反自然、違反保育,強制拘禁及展示動物的理由。

但是身分搞錯、性別搞錯,看似小小的錯誤,卻是搓破動物園慣性的謊言,研究調查、教育展示全成空話,連物種身分、性別都搞不清,研究調查無異荒唐,教育展示更是荒謬,難道動物園就只是關著動物,滿足人類搜盡萬物的權力私慾。

台灣不大,其實不必存在大大小小、公營私立的動物園,如果無法接受進入野地的觀察,難以滿足媒介觀看的替代,非得蓋座動物園滿足人類的夢想,那麼也該提昇動物園的環境,在最嚴苛的棲地環境要求下,才能特許動物園的存在,而不是關在籠子咬不到人,就算一間動物園。

為什麼要關著動物?一群小學生天真的問。
我想告訴他們,因為我們想看,所以他們被關。

壽山出事連連,但不是意味其它動物園圓滿和諧,養死的無尾熊、養到快死再放生的鯨鯊、期待新貨入替的海豚,不斷接洽的動物交換或交易,太多看不見的生命買賣,在展示場後不斷上演,人們的歡笑,動物的悲傷,牠們不會說、無法逃,只會精神崩潰或直接死亡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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